浣熊

ColinFarrell/EzraMiller
Gradence forever

【短篇】Neighborhood 一

      年下略黑化进攻性马哥x年上外热内冷感情淡薄赛门,姑且算有些脏的故事?

       警告:赛门有前妻,也会有少量他和其他女性亲密互动的描写,后期是被掰弯的

      赛门试着扭动门把,除了咔咔的声响,再不转动分毫。玛莎在里面和她的朋友聊天,隔着门板,自己的名字总是被和混蛋或负心汉之类的词放在一起。这是她在这个家里的最后一晚,赛门想着自己应该安慰她,让她好过些,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但作为这场失败婚姻的罪魁祸首——尽管他从未有此意,被拒之门外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而且在玛莎看来,她才是被赛门拒之门外的人。

       赛门从来没有爱过她,这是玛莎下的定论,而赛门发现她是对的,喜欢和爱的差别微妙,差距却很远,但赛门看不出其中区别,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从小父亲就教导过他,凡事不能太过,被欲望主导必将招致不幸。所以他即使感到迷茫,烦躁,看着抽屉里紧挨刀叉放置的铁皮烟盒,他还是选择把它关上。

       外面的月光很美,晚风透过纱窗吹在赛门身上,夜里的凉意抚平了他的烦躁。赛门再一次对自己对玛莎的感情之淡薄有了深刻的认识,楼上的哭诉声隐约传来,他却只想去看看花圃里新来的那株刺梅,他把它移植到围墙旁边,希望这样它能少受些风吹,但它还是饱受折磨,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时不时跑来折腾它,本来热带植物在这多雨偏寒的地方就不好养活,而每次他的目光落在储物间的把手上,玛莎充满哀怨和愤恨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曾经在做客时目睹全过程的诺丝评价道:“就像你要和那把德产花园铲出轨似的。”现在好了,玛莎要和他离婚,那他也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他的园艺了。

      赛门准备好工具,戴上了手套防止刺扎到自己,却在门前停住了。

      花圃一角种植刺梅的角落里正站着一个瘦小的男孩,他穿着背心和沙滩裤,看起来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卧室而不是别人家的院子里。男孩一只手扶着围墙,一只脚踩着围起花圃的砖头,姿势透露着警惕,两眼却是放空的。赛门不是没猜过是有孩子恶作剧,但一来造成的破坏实在很小,二来两米高的围墙不是孩子能随意翻越的。赛门透过纱窗静静打量,觉得这和一只猫溜进自家后院的情况没什么两样,男孩看起来很瘦,圆圆的脑袋剃的只剩紧贴头皮的发茬,看起来像是颗营养不良的豆芽菜,充顶也就十三十二岁,他的眼睛很像猫的眼睛,绿色,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就这样被人盯了将近两分钟,男孩终于发现了纱窗后的人脸,赛门没开灯,惨白的月光透过格网在他的脸上错落,不怪男孩先是被吓得抽了一口气,接着满目惊慌地向赛门演示了自己是如何克服这比他高了不止两个头的屏障,他一蹬腿,抓住木板的截面用力一撑,半个人就挂上了围墙。但动作的熟练并不能改变一个孩子攀爬围墙十分危险的事实,于是赛门大喊等等,而他被吓得掌心都是冷汗的手打滑了,一下摔在那株多灾多难的刺梅身上。

       赛门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瞪大了眼睛,咬紧牙关的样子。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理亏,一时间谁都没好意思开口说话。男孩实际上并没有赛门隔着夜幕看起来的那么瘦小,他只是瘦,如果他的确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他的个子在同龄人算得上是拔高的。

       赛门扶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抱起来,但男孩的手臂执拗地横在两人之间,丝毫不肯让步,他只好改抱为扶。他把男孩安置在厨房的餐桌旁,转身去找医药箱。等他回来,男孩已经将黑色背心撩起,朝他露出背后的伤口。赛门仔细看了看,没有刺陷在肉里。或许他在撩起衣服时就已经忍痛拔掉?赛门给他的伤口消毒,除了绷紧后背,他再无别的反应,省心得令人不安。晨间新闻和刑侦频道上各式各样关于儿童侵害的案件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赛门担心得频频看向他的侧脸。

      “你住在隔壁?”玛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没有下来以表关心的意思,只是站在楼梯上眉头深深皱起,“你大晚上来我们家院子想干嘛?”

      “玛莎,他受伤了。”

      “如果有人做了坏事,就得承担后果。”

      “别这样。”赛门握住他的肩将他的身体稍稍转向与玛莎相反的方向,“他什么也没干。”

      “所以我现在是坏人了吗?幸好,赛门,幸好我要和你离婚了。”玛莎痛恨赛门这个样子,表情永远温和,待人永远友善,就好像他对所有东西都充满了爱,衬得她冷漠又自私。

       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赛门抱歉地朝马库斯笑笑:“抱歉,吓到你了。不过现在你知道我叫赛门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马库斯。”马库斯答得很快,同时帮赛门把药水收回箱子里,做些什么总比默默感受愧疚要好得多。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掌心上被墨绿底金色花纹的包装的糖果散发着丝丝的奶香。“这个给你。别为此内疚,这不是你的错。”马库斯捏着两端看了许久才想起来说谢谢。

       赛门一直目送他走到门口,幸亏他没坚持看自己进家。这还是马库斯第一次大晚上逃出来后从正门回去,他的家从窗口投射出的灯光看起来就和社区里别的房子里的一样温暖。但还是有区别的,也许是门廊上过于空荡,楼梯上落满灰尘,房主人任油漆从墙上剥落,也许是房子里住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街区。

马库斯站在门口享用了那块奶糖。他从没自己买过糖果,尽管妈经常和他说他有很多钱,是他那个白人老爸留给他的,还从一件旧大衣的内袋里找出几张印满了字的纸,给他看上面的盖章和签名。刚开始马库斯也有过期待,但希望并没持续很久。

       期待什么呢?

       马库斯用一根捡来的铁丝打开了门锁,妈已经在沙发上睡着,客厅比他跑出去时还要乱,酒瓶碎了,酒臭味满屋子都是。他将一切打扫干净,又关上所有的灯,摸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甜味从嘴里淡去,正如赛门家温暖的气息在黑暗中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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