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

ColinFarrell/EzraMiller
Gradence forever

【短篇】火光(魔法au,非hp设定)

中世纪魔幻背景

人狠话不多保护欲强普通人Craigx 四体不勤身体虚弱魔女Tweek


     “是的,要个男孩......没要求,活的就行。”

福利院的院长紫罗兰夫人和那位年纪轻轻的领养者之间的对话在半圆形的前厅里回荡,扩大了传进平仄墙面后的另一个世界。从被铁栏围起的窗口望向干净明亮的前厅,Craig有种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院长紫罗兰夫人那双羊皮小高跟发出的哒哒声从铁门前经过,Craig好奇这一次被带走的会是谁。他已经十五岁,再过一年就是被福利院赶出去的年纪。他八岁被送到这里,是唯一一个学不会听话的孩子,本来还有Paul,但他前年已经满十六岁被“赶出去”了,幸运的家伙。过了这次领养时间,不出意外的话Craig就具备被踢出去的资格了。来这的人要的都是乖巧,懂事的小孩,而他是个连小孩都算不上的叛逆分子,能有什么意外?



      就在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时,哒哒声由远及近,铁门被打开了。“Craig,我的孩子。快跟我来,Tweak先生想见见你。”紫罗兰的眼睛闪着算计的精光,说话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怕是你忘了我有多棘手吧?Craig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跟上去的同时准备好了脏话和中指。紫罗兰把他带到宽敞明亮的大厅,在他还是十岁左右的时候也常常被带到这里,但隔得时间已经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和为了防止他带坏其他孩子而独立出来的房间相比,这里至少温暖干燥。紫罗兰夫人滔滔不绝地数着他的各种的优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这么大了还没被领养呢?”年轻的Tweak先生说话的语气像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天真无邪地打了紫罗兰的老脸。


       Craig没憋住笑了,同时打量着这个说“要活的就行”的男孩,他看起来苍白又羸弱,和Craig一般高,但Craig有信心明年就超过他,不怎么服帖的金发向后梳,苍白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时有几分瑟缩,黑眼圈很重,看起来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不然就是正在生病,身上穿着一看就很昂贵的宽大衣袍,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像是某种做香料的木头。没等到回答,男孩自顾自地牵着他的衣角带他上了马车,从始至终,Craig的脏话和中指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关上车门前他深深地看了福利院一眼,通往后院的铁门紧闭,紫罗兰拿到钱后连虚情假意都懒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关上车门。


      “先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是Tweek·Tweak,以后就是你的监护人了,如果你舍不得这里的话可以常回来看看。”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却以监护人自居,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喜欢把自己放到高人一等的位置上。Craig心中不爽,冷冷地回答不用。Tweek大概属于那种从小没什么朋友的人,心思敏感,习惯于讨好别人,方式却很笨拙,察觉到他不高兴后就一直在找话题,甚至自称是魔女,还编造了一套可笑的理论,魔女和人类的法师,以及堕落的女巫不一样,血统里流传的天赋帮助她们学习魔法,探索真知,如果触犯禁忌,就会被神灵打上咒枷作为滥用力量的惩戒,从此沦为女巫被其他魔女所不耻,对元素的操控力也会下降。魔女里造诣特别高超的,对魔法的研究到一定的高度后,就能参悟长生不老药的秘方,且秘方因人而异,服下后身体就可以永葆青春。目前长生不老的魔女共有十二人,Tweek是其中一个。


      “哇哦,听起来很厉害。”Craig面无表情地夸奖道,对自己的不诚心毫不掩饰。Tweek对他平淡的反应感到惊奇,同时暗暗称赞他的冷静,不知道在Craig看来这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孩的疯言疯语。对于Craig属于的普通的民众来说,对魔女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十几年前教会反巫风头正劲的事情,那时候几乎天天都有“魔女”被拖到广场上烧死示众。“不如说说我以后应该做些什么?”Craig疑心如果自己不提起,Tweek能一直忘记安排他干活的事。“家务,还有体力活,搬东西什么的,如你所见,我算不上强壮。还有,还有一些突发情况,我会需要你。”说到“需要你”时,Tweek的耳根变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Craig突然明白过来,一个爱幻想的小少爷领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能干嘛?Craig想到那些在紫罗兰手下变得乖巧温顺的男孩和女孩,像是商品一样被人用钱换走,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着Tweek的脸感到一阵恶心。马车很快就停了,Tweek的家临近与贫民区的交界处,对面是药店和香料铺,其貌不扬的红砖房和周围几栋外漆褪色的建筑一样上了年纪。房子里的装潢比外表看起来更气派,应该是按照女主人的喜好布置的,整体呈现一种优雅沉稳,同时有些阴沉了的风格,桌子上乱摊的书本和水槽里没洗的盘子给这所房子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晚餐吃的蔬菜汤和烤牛肉,Craig以前在福利院常常被叫去厨房帮工,最基本的烤煮还是会的,Tweek像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的玩意,一直跟在他旁边碍手碍脚。但对上那双仿佛会发光,说着好厉害啊的眼睛,Craig还是没说什么。仆人本来应该在厨房里用餐,但Tweek家的厨房敞开式和客厅连在一起,再加上Craig和Tweek都不了解那些贵族间的礼仪,所以两个人一起享用了晚餐。


       Tweek的父母一直没有露面,Craig不由得有些好奇:“你的父母她晚上不回来吃吗?”Craig不习惯说夫人和老爷这两个词,为此他以前没少挨紫罗兰的鞭子。“母妈妈她上个月去世了,”Twewk有些局促地搓着手,“父亲,我不知道。”Craig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知道父亲是谁。


      “节哀顺变。”除了这个,Craig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擅长安慰别人,尽管这句话空洞又平淡,可Tweek还是朝他虚弱地微笑,说自己好多了,谢谢他的安慰。有那么一瞬间,Craig涌上的保护欲让他几乎就想放弃了坚持,但坐在温暖明亮的客厅,享用着热腾腾的饭菜,再想到还在福利院里等他的人,使他从进入这个家的每一秒都感觉到在负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去睡了。”Craig从餐桌旁站起,回了Tweek给他准备的房间,床上用品都很新,床头上方悬着一个铃铛,如果主人在屋里按动按钮,铃就会响起来。Craig一直盯着它,希望不要被打断了今晚的计划。在客厅的时钟报响十二点钟的铃后,Craig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走廊上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他带走火炉边砍木头的手斧作为武器,又穿上Tweek挂在门边的袍子掩盖自己的身份。月光下一个看不出本来面目和体型的男人从红砖房里走出,急匆匆绕进了小巷。紧跟他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披了件动物皮毛制成的大衣,在街上左右张望了一下,便确定了方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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