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

ColinFarrell/EzraMiller
Gradence forever

Emily - San Fermin

一个出柜短篇(hijack/jahiccup无差)
离家出走第五天,Jack花光了身上的钱。没有香槟,没有吱吱冒油的牛排,他在快餐店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块钱,蹲在路边吃光了冷掉的薯条。他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电子烟嘬吸,烟雾带着薄荷的味道从他嘴里吐出。昨晚上他在公园长椅上睡觉,毫不意外的,没有智能调控的室内空调,他感冒了,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有些烧起来了。手机早在前天就没有电了,他不会回去的,他在路灯投下的昏黄灯光和黑暗中晃过,有两个和他年纪相近的男孩打闹着向他这边靠近。比起躲避他的注意力多放在他们的嬉笑声上,Melissa在第一天就以没地方洗澡为理由回家了,Ray和他嘲笑了她,但第三天Ray消失在了买酒的路上。他们只把这当做游戏,Jack心想,他应该早点知道。
十七岁,总该有一件自己坚持的事
三个人撞在了一起,怒火在窜起的一刻就熄灭了,Jack没力气去产生任何消耗体能的情绪,两人朝他道歉然后跑走了。他后知后觉地把手放进口袋,手机没了,人早就消失在了街头。他抓了抓有些油了的头发,就那样茫然地站在原地有几秒。
这里是唐纳德大道,Hiccup的新家在附近。他翻过漆成绿色的木篱,践踏了他妈妈养的花,在他家后院的苹果树下吹他们的暗号。二楼的卧室灯亮了起来,棕色的脑袋从浅绿色的亚麻窗帘中探出,柔和的光影中他祖母绿的眼睛如此夺目,场景和五年前无异,可他知道自己伤了Hiccup的心。
洗了热水澡,穿上Hiccup的衣服,睡上Hiccup的床,当年那个总是被霸凌的书呆已经比他还高一些,他常常看Hiccup的Facebook,Hiccup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朋友,自己也不再是Hiccup最好的朋友,上个月,Hiccup的身边有了一个叫Astrid的女孩。
“你染了头发。”Hiccup转过头主动和他说话,他花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才是胆小的那个。“白色衬我的眼睛。”Jack眨了眨眼,他们靠得这么近。苹果树一定开花了,香气随着窗帘飘起送入屋内,甜得他鼻尖发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是Hiccup的眼睛,绿色总是太吸引他,或许是窗帘的里侧是深蓝底上纹雪花,他最爱的图案。
他向前探身。
吻落下,灵魂离体,所有物质的思念全都远去。
他伸出手抚摸Hiccup的面颊,小辫子擦过他的指尖,是Astrid弄的吗?他不愿去顾及,更不会去询问。沉默中Hiccup给了他回应,月光下的吻总是温柔得太过,唇瓣相磨,门牙轻碰。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男孩们头脑发热,异常清醒。他们睁着眼,盯着对方,绿叶落入深蓝的水潭激起涟漪,蓝雀落入榕树的巨冠抖落细碎的阳光。Hiccup脸上的雀斑已经淡去,Jack缺的门牙也长了出来。肌肤的热度让他们燃烧起来,高温让灵魂融化,在波澜起伏的床单上流动,随每一个动作颤栗。勾起的手指,弓起的背上凸起的骨节,蜷曲的脚趾,两个个体的线条交叠在一起,连接成一条首尾交接的线,展开会是一个无尽的圆,循环往复。
Jack听不清Hiccup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无所谓,他知道Hiccup肯定也听不清。
除了我爱你,一遍一遍,随亲吻落下。
我爱你,亲吻额头。
我爱你,亲吻眉心。
我爱你,亲吻鼻尖。
我爱你,亲吻嘴唇。
我爱你,舌尖相勾。
白色的花开满了整个树冠,太阳从夜幕中升起。Jack醒来的时候Hiccup并没有没有消失。
“你要走了吗?”Hiccup半睁着眼睛看他,看不出不舍,语气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有人和我说十七岁要开始坚持某些事了。”Jack朝他靠近了些,终于看到他小心翼翼藏起的尾巴。
“而我选择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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